第一案发现场。

“我被困在南滨路,一年又一年。”

齐蒲/以一换一

  • 私设如山 ooc 。

  • 双病弱。

  • 都是假的 勿上升 正主一切安好。

  • 意识流,只会堆砌矫情描写,通体毫无逻辑,快跑。







SUM



“一切过往皆为灰烬,我从未活过,也从未死去。”


“对不起。”









/

“亲爱的蒲熠星:

        阿蒲,

       见信如晤,展信舒颜。”

……








/

“有需要的病人可以下来取饭了。”


病床床头的小型广播吐出一阵刺耳的电流滋啦声,随即又被急切沉闷的男声所覆盖。


蒲熠星浮在半空中的思绪缠缠绕绕,裹着还在床头柜旁流转的广播回音,挣扎,回避,拉扯出丝缕毫无生气的粘稠回忆。


“阿蒲。”


一声微不可闻的沙哑呼唤如同磐石,将蒲熠星的苦涩和迷茫不安,全都死死地压在喉咙里,耳根硬是泛起了一层薄粉。


他的目光顺着呛人的消毒水味,缓缓下沉,最终落到了齐思钧的身上


待广播内滋啦作响的电流声再一次割刺着耳膜,眼前模糊界面刷新,任他再百般不愿,还是无法躲避。


洛白的床上平瘫着一个人,侧过头,仍旧挂着朦胧的笑容。


蒲熠星细细地扒,红了眼尾,也没无法确定那似有似无的笑里,是否裹带着平日的明媚。


齐思钧虚捏着被子的一角,微微弓抬起上半身,一只手执意地往蒲熠星的头顶伸。


蒲熠星愣了一瞬,随即向前探了探身子,去追寻对方的手,乖顺的如同一只讨好主人的猫。


齐思钧眯着眼,指尖在柔软的发丝之间缓缓流淌,微凉与炽热交织,融合,只落得两人的沉默。


蒲熠星感受着发旋被摩挲,似滴似缕,如落雨搬的凉意砸入谷底,他听不到任何回音。


他捞过床上人的另一只手,从手腕,掌根,掌心,到关节,指窝,指尖,一遍又一遍,描摹轮廓,相扣重叠,与对方交换体温。


发顶的手放缓,停滞,逐渐没了动作。


恍惚间,蒲熠星勾下齐思钧的摇摇欲坠的手指,勾紧,反扣,打着颤挤进他的指缝,十指相扣。


齐思钧咬破干裂的嘴唇,齿缝溢出殷红的血丝,声音渺远不清。


“阿蒲你瘦了……你太瘦了……你是不是熬夜了……”


声声回响的话语隔空而来,抚摸着他泛青的眼睑。


蒲熠星没顺着说下去,反而盯着他的脸出神,涣散着目光,咧出个别扭的笑。


“老齐,你比我都白了。”


声音很轻,带着零落的气音,他怕打破对方微不可闻的浅薄呼吸。




……




“阿蒲?”

“我饿了,帮我下去取饭吧。”




……




“阿蒲?”

“你怎么了?”




……



音画逐渐不同步,耳边轻柔缓和的话语本如轻羽,此时却同上个世纪的劣质老旧的留声机,唱针划过坑坑洼洼,磨损严重的凹槽,嘶哑出的是不成调的歌曲,呕哑嘲哳,难以入耳。


蒲熠星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人缓冲着笑意,阖上了眼,安静祥和,落花般。


熟悉的广播不合时宜的插入,尖锐破碎的电流声如一把利刀,只一挥,鲜血四溅。


断断续续的男声显得格外急切,催命一般,一下下砸进心底,砸烂腔壁,剩下呻吟的肉糜。


毫无预兆的,冷汗倾洒全身,脸部密密麻麻的酥痒感、与胃部绞痛感徒然而生,万蚁噬骨。


“……老齐?”


无人回应。





/

“你读这封信的时候,我应该就在另一个美丽国度啦。”

……





/

“阿蒲……不要怕阿蒲……”


“药呢……药……”


狭小的屋内一片狼藉,抽屉橱门柜门无一例外的敞开着,各类药品散落一地。


大敞的窗户无力阻挡,晚风直驱而入,吹散了被随意放在书桌上的稿子。


也吹得窝在床角的蒲熠星恍惚摇曳,如寒风中的黯淡橘红色烛光,随时有可能丧命。


一旦如此,它拼了命照亮的那一小片区域,也会重陷黑暗。


蒲熠星蜷缩在床角临边,只要微微一挪动,便会跌落。


他死死攥着被角,本应洁白无暇的被面上,却落满了深浅不一的牙印,氤氲了几滴不知是泪还是汗的液体,晕染开来,缓缓绽放出几朵触目惊心的花。


短衫早已被冷汗浸透,衣料贴在皮肤上,勾勒出他漂亮的蝴蝶骨,如同黑脉金斑蝶般带有致命的剧毒。


胃扭曲着,绞出一股股酸液,直冲喉咙,剧烈地燃烧腐蚀。


强烈的呕吐感,和若隐若现的脱力眩晕感快速酝酿发酵,接而扶摇而上占据了蒲熠星的整个大脑。


手心的汗汇成河流,他的意识逐渐偏离轨道,咬紧臼齿呢喃呼唤。


“小齐……小齐……齐思钧……”


“救救我……”


“呜呕!……”


齐思钧跪坐在木质地板上,胡乱翻着任何可以盛放药品的地方。


没有衣物的保护,与地板粘连的裸露皮肤磨得泛红。


他红了眼圈,急得咬破了下嘴唇,血液绽放在整个口腔,铁锈味却萦绕过鼻腔。


猛然,只觉得胸口一闷,接踵而至的是无法停止的心悸。


散乱的心律如受惊的鸟,听见猎枪扣动扳机便四处飞散,浑然不知其实是在随着死亡之曲起舞。


未打发胶定型的发丝乖附着,此时已被濡湿,顺着脸庞涌出汩汩汗水,滑落,无影无踪。


心口绞痛闷压,极速升高的血压快要将眼眶撑裂,他只觉得血管收缩速度已远远跟不上心跳,滚烫的液体叫嚣着喷涌而出。


整个人撕裂一般疼痛。


但他只想着。



阿蒲需要药,他需要药。



眼前的事物模糊了色彩,齐思钧几乎是一刹那,不受控制地倒向橱柜侧沿。


……


“老齐?!”





/

“很抱歉那么突然,但真的是身不由己。”

……





/

蒲熠星是哭醒的。


他再次清醒时,发觉自己正躺在医院顶楼的天台。


微凉的风喇过未干的泪痕,已经红肿的眼角发着烫,渗出红白交杂的血丝。


他挣扎着撑起身子,试图找回刚才丢失的记忆,思绪却被胃内的翻江倒海所冲散,支离破碎,不知漂荡到了何处。


他抬了抬眼,昏暗的夜空下,除了几颗倔强的星点仍旧闪着微弱的光,明晃晃的全都是灯红酒绿。


烟酒气浮浮沉沉,世俗声纷纷扰扰。


自从齐思钧住院之后,蒲熠星就再也没有好好的看过夜景了。


他和他的过往呈零落片段割过回忆,只留下斑驳血迹。


他生硬的吞下最后一滴眼泪,撑着地面起身,沾染了满手的灰,没去在意。


一步踱一步,他往天台边缘靠近。


每踏出一步,胃内就绞痛一分,生物本能在奋力抵抗着。


等鞋尖与高楼外的浑浊空气接触的那刻,他已经疼到直不起身子了。






他阖了眼,任由发丝扎得脸生疼,想再感受一会儿晚风,再感受一会儿晚风。




“你可不可以不走?”






一颗流星划破天际。





/

“阿蒲,照顾好自己。”

……


“阳光很好,你要替我余生漫长。”

……





/

“对不起。”



THE END.





/写在后面的话

(好长一段文章解释+碎碎念)


猜到了吗

阿蒲小齐对应病症:

小齐 心脏病(心脏早搏,衰竭)

阿蒲 胃病(胃溃疡)+抑郁症


(都知道,现实中小齐确实是患有心脏早搏,阿蒲也确实患有胃病,只不过没那么严重,我写夸张了,还是希望他们照顾好自己啊,都要好好的。)


双引号加粗内容为小齐写给阿蒲的遗书片段。



能看懂吗——没看懂很正常。

说实话我写的时候也没看懂(?),努力往模糊无界限的方面写,因为主要是以第三人称来写小齐去世后,阿蒲的幻想回忆


简单来说就是真实和虚幻糅杂在一起了,夹杂着一些客观的情节描写和记叙,零零碎碎。


简单解释一下,第一场景,在医院,那时其实小齐就已经不在了,正如阿蒲说的那句“你比我还白了。”


中间一段是回忆。


最后一段即为阿蒲自杀。


精神病患者失去最爱时的状态,可能还会比我写的更严重,但文笔至此了,人太菜。

(我好喜欢意识流啊)(才不是因为写不出故事情节)

(求个评论qwq,想知道你们对我文章的看法,无论好坏都可以,也想听听建议!)



怎么就被屏了,重发致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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